23.第二十三章_公主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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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有人欲对本宫不利?”习修才一回到长公主府,便听到梅君拧着眉如是说道。

  “具体属下也不知,但由翠衣描述来看,属下便做如此猜测。”若非欲对殿下行不利,又何必沉黑悄声无息地摸进殿下寝殿中?

  “来人并未惊动府上任一守卫,理当是武功高强之人,可他又偏偏连翠衣胡乱的捶打都躲不开,并不像身有武功之人,可若这般,他又如何能在不惊动任一守卫的情况下一路潜行到殿下的寝殿?”梅君眉心拧得更紧,他心中甚至有个很可怕的猜想,“属下想,此人会不会原本就在府上?”

  若殿下今夜没有被圣上传召去,后果会如何?梅君不敢想。

  “既是已抓到人,那辨认不出他的容貌吗?”习修也觉得此事很是蹊跷。

  “回殿下,那人被翠衣揍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是谁人。”梅君有些尴尬。

  “……”能将人生生揍得面目全非的女子,除了福裕长公主主仆二人,这世上怕也没有别人了,“人现今在何处?”

  “属下已将人捆绑好关在柴房,等候殿下回来发落。”

  “去将人带到前厅来。”

  “是,殿下。”

  梅君正要去带人,蒲桃这会儿正好匆匆跑来,“奴婢见过殿下!”

  “有何事?”习修一见着这些个面首就没有多大好脸色,是以语气也是冷冷淡淡的。

  “回殿下,梁丘他不见了!”蒲桃着急的面色里带着隐隐的幸灾乐祸,“殿下您让他干的活儿他可还没有干完呢!”

  蒲桃显然是告状来了。

  而当他话音才落,又有人急急忙忙跑来,急得撞到了梅君身上,连连赔罪,气喘吁吁急道:“殿下,梅管事,那,那,那个关在柴房里的人不,不见了!”

  “什么!?”梅君一听,当即朝柴房方向冲去。

  “殿下,是什么人关在了柴房呀?”蒲桃好奇地问。

  “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习修可不想搭理这些行为做派不男不女的面首。

  蒲桃委屈地扁扁嘴,行了礼,不情不愿地退下了。

  “等等。”习修忽然将他唤住。

  “殿下可是要奴婢留下陪伴?”蒲桃倏地就凑到了习修跟前,眨着眼期待地看着他。

  习修往旁退开一步,“方才你可是说梁丘不见了?”

  “是呀!”蒲桃点点头,“还没有做完殿下让他干的活儿就不见了,奴婢还以为他偷懒去了,就打算替殿下到他屋里把他揪出来继续干活,谁知道他也不在屋里,奴婢还找了好一会儿呢,还是没有见到他,殿下可是有过吩咐,入了夜咱们可哪儿都不准去的。”

  “你发现他没在干活是在什么时候?”习修又问。

  “嗯……”蒲桃想了想,“一个时辰多些时辰前。”

  一个多些时辰前……

  习修眼睑微垂,和梅君说的他在寝殿外听到动静的时间前后相差不了多少时间……

  “替本宫将梅君找过来。”习修抬眸,吩咐道。

  “殿下不是要奴婢留下陪您呢?”蒲桃有些不情愿。

  习修看他一眼,他立刻听话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将梅君管事找过来。”

  蒲桃这才一脸委屈地离开。

  可在拐过一道月门后,他本是委屈的眼神忽尔变得锐利起来,但不过一个敛眼,锐利便又消失了。

  习修正在低头沉思。

  想来是福裕长公主自己在府里养了一只害人的猫了,只不过——

  梁丘这个名字,他好似在哪儿听过?

  尹卢东背上背着鼻青脸肿得认都认不出模样来了的梁丘,踩着夜色,能和福裕长公主府离得多远就离多远。

  要不是他知道殿下的左边屁股上有一颗大黑痣,他可也根本认不出来这就是殿下!

  殿下最最在乎的就是这张面皮,殿下醒来之后要是发现自己一张脸肿成了猪头,还掉了两颗门牙,该咋整?

  当务之急,还是先带殿下去看看大夫吧,看看这俩牙能有啥法子补上不。

  哎!他就说嘛,殿下就不应该和皇上赌气这么久不回去,这下可好了,啥也没做成,连门牙都掉了。

  “我府上养了一只会害人的猫?”白露翘着腿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端端正正一本正经模样坐在自己对面的习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说小肚鸡肠,你在我这难得的正午休息时间把我找出来就算了,你能不能找我去酒楼啊?到这茶楼里来你什么意思啊?我想吃肉我想喝酒我不想喝茶!”

  看着不修边幅没个正行连男人的德行都端不正的白露,习修真真觉得她就是块怎么雕都雕不成器的朽木,不明白白焱对她的信任除了血亲之外还能有什么。

  白露不开心的嚷嚷声才落,习修便将两只食盒提到了桌面上来,白露迫不及待打开,发现食盒里边盛着的居然是她的长公主府的厨子烧的菜,而且还都是平日里她爱吃的菜,顿时高兴得朝绷着脸的习修甜甜一笑,“谢谢你呀小肚鸡肠!”

  哎呀,还真没想到小肚鸡肠也有体贴人的一面,她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吃到美味的饭菜了!

  白露说完,开心地夹起一大块鱼肉就塞进了嘴里,另一只手不忘拈起一个鸡翅膀递给习修,嘴里满得口齿不清道:“给你一个鸡翅,一块儿吃呀!”

  看在他还有点良心的份上,就给他个鸡翅,虽然她有点不舍得。

  “我不吃。”习修微微别开头。

  “其实我还不舍得给你呢!”白露笑眯眯地把鸡腿收回来,欢喜地当即就咬了一口。

  她没有瞧见,习修被长发遮挡住的耳朵此时有些红彤彤的。

  习修死都不会承认这个荒唐长公主的笑颜明艳得动人,哪怕顶着的是他的容貌,可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过那般明亮的光。

  不不,他想这些是什么,这个荒唐无耻的公主,全身上下可没有哪一点是好的。

  “你不是说找我有重要的事情的吗?干什么不说话?”白露美滋滋地啃鸡翅,瞅着习修老一会儿不说话,便催他道,“还有你说的我府上会害人的猫,你倒是继续往下说啊。”

  “梁丘。”习修这才转回方才微微别开的脸,看向吃得满手满嘴油腻腻的白露,只觉嫌弃,心想自己方才怎么生出觉得她动人的想法来。

  “梁丘?”白露歪歪脑袋,“你说梁丘是我养的一只害人的猫?”

  “你觉得呢?”习修反问。

  “我知道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啊。”白露笑了笑,夹了一颗肉丸子放进了嘴里,不急不忙的模样好似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习修颇为震惊,“你知道?”

  “干嘛?很震惊?”白露也不生气,反是又笑了,“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个荒唐无度不知廉耻还胸无大脑,无所谓咯,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懂大体识大礼的人。”

  白露一点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她,就算全天下都指责她,她也不在意,她自己活得逍遥自在便行,何必在乎那么多是是非非,再说了,她一不伤天二不害理,更从来没有对不起过谁,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活?

  习修的确觉得很震惊。

  只听白露边吃边接着道:“既然你都说梁丘是一只会害人的猫了,看来他终于露出些什么马脚来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着来问我,那我也就告诉你吧,我查到他才不是什么梁丘,而是谷梁丘,谷梁可是衡国的皇姓,谷梁丘就是那自小得尽衡国皇上宠爱的小皇子,如今的资王。”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大衍,但我多少能猜出来他为何接近我。”白露说这些的时候可没忘记吃,说得那叫一个漫不经心,就好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小事似的,“他既然有目的,那我就等着他慢慢露出尾巴咯,反正他不在意卑躬屈膝给我端茶送水捶腿捏肩的,我自然也就舍得将府里的饭赏一口给他,反正他就算想咬也咬不到我。”

  “唔,这个肉丸子好吃,你真的不要来一个试试?”白露用筷子杵了最后一个肉丸子,非常大方地递给习修。

  习修想也不想便推开她油腻腻的手。

  其实他的内心异常震惊。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他昨夜想要轻薄于你,只不过当时皇上将我召进宫中,他非但未能得逞,反被翠衣揍得鼻青脸肿,虽然梅君将其捆在柴房,可还是让他给逃了。”习修一瞬不瞬地看着白露,仿佛今天的她和以往的她不一样似的。

  “哈哈,还是我的小翠衣痛快!”白露哈哈一笑,满不在乎道,“逃就逃咯,一个不怎么有脑子的小王爷,谅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我皇帝哥哥找你什么事儿?这就是你要说的重要事情吧?”白露将最后一个肉丸子塞进了自己嘴里。

  习修将昨夜白焱递给他的纸条从怀里取出,递给了白露。

  白露伸手来拿,看着她那油腻腻的手,习修又将手收了回来,将纸条摊开给她看。

  白露将嚼碎的肉丸子眼下,舔舔嘴角,目光渐沉,难得的严肃正经道:“我知道了。”

  有那么一瞬间,习修看着神色认真的白露,竟有些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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