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9_转学后我和校渣组了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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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

  从津城到大青山还有五六个小时左右,因为是夜间,程青也不太敢放松,聊了两句就专心开车去了。

  “你困么?”姜破玩了会儿手机游戏,转过头问。

  “还好。”宁烊说,“要陪聊还是陪玩?”

  他在火车上眯了一会儿,现在确实没什么困意。

  “聊吧,把你叫过来不就为了聊天儿吗?”姜破咧嘴笑了笑,“得物尽其用。”

  “聊什么?”宁烊干脆放下了手机。

  “之前忘了问,怎么突然改主意跟我来了啊?”姜破说,“在亲戚家不开心?”

  真会聊天。

  宁烊沉默了一下,也没打算就此事骗他,说道:“嗯,闹了点不愉快。”

  “嗬,能和你这个闷葫芦闹不愉快,那人得多欠揍啊?”姜破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在他看来,虽然宁烊平时脾气是不怎么样,但他有自己的底线和分寸,只要你不去瞎撩他,他基本就是一座会喘气的冰山。能让冰山变火山,只能说惹他的那人有够棒槌。

  “非常,可能比你还欠揍一点。”宁烊终于被他逗笑了。

  “啧,你这就不厚道了啊宁烊烊,哥绞尽脑汁安慰你呢,你连我一块儿损?”姜破不爽地说。

  “没损,真心话。”宁烊说。

  “操。”姜破偏开头笑出了声。

  “哎,不过说真的,不开心就别去想它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放开了玩,等咱们从大青山回来保管你连那人的眼睛鼻子都想不起来。”姜破说。

  “你以前就会滑雪?”气氛变好后,宁烊也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差不多吧,初一还是初二开始学的,然后慢慢就喜欢上了。”姜破说,“我和青哥还是在同个滑雪俱乐部认识的,是不是特有缘?”

  “那我和想的还有点差别。”宁烊沉吟道。

  “什么差别?”姜破问。

  “我以为你们是两派火并的时候认识的。”宁烊说。

  “靠,”姜破瞪大了眼睛,“你脑洞很大啊少年,不去写小说可惜了,否则下一个古龙非你莫属。”

  说起这个,宁烊就想起刚开学的时候在陈师太办公桌看到的那本武侠小说,笑道:“写一本‘东方不破’吗?”

  “......”姜破看着他不说话,隔了一会儿,他忽然挪过来一些,蹭了蹭宁烊肩膀,悄声说,“虽然挺不要脸,但我觉得这个可以有,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什么的,多霸气!”

  宁烊调侃他:“自宫也可以有?”

  姜破:“那还是算了,要不你给我写一本‘姜小宝传’吧!”

  前面的程青没忍住笑了一声。

  聊天其实也没有聊多久,他们嘴上说着不困,要陪程青熬一路,但漆黑寂静的深夜总会让人有一种疲倦的错觉。

  宁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后来他是被一股大力给拍醒的。

  外面天光乍现,旭日东升。

  而如来神掌的主人此时此刻正举着手机拍摄小视频,大嗓门驱飞了宁烊所剩不多的困意。

  “宁烊宁烊!快看日出!”姜破喊道。

  宁烊坐直身体,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临近大青山,天气便越来越冷,窗户上凝了一层细细的白雾。

  宁烊用指腹抹了个圆圈,透过圆圈往外看。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峰,那一轮圆日从两座山的夹缝中漏出半颗脑袋,路边覆在草根上的白雪折射出晶莹的光点。

  这不是宁烊第一次看日出,他起床早,有时也能在城市目睹朝阳破云的画面。

  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这一刻的景色更加震撼,可能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和他一起看日出的人吧。

  手机响了一声,姜破连拍了几段小视频发在四人群里。

  可惜另外两人应该是还没起床,群里一片安静,没有人回复他,于是他又丧心病狂跑去朋友圈刷屏。

  发完后不知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又开始鹅叫,肩膀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宁烊终究没忍住,疑惑地看过来。

  姜破把手机拿给他,宁烊定睛一看,发现他发的每条朋友圈下面都被同一个人点了赞,备注名是老蔡。

  “这么快就赞了?”宁烊也有点好笑。

  现在才六点不到,比姜破一大早发朋友圈更稀奇的事是老蔡秒赞了朋友圈。

  “知道他还有一个外号叫什么吗?”

  “什么?”宁烊说。

  “朋友圈点赞机,永远活跃在冲浪第一线,不会不到、更不会迟到。”

  “……”非常贴切的外号。

  “你知道吗,老蔡高一刚做我们班班主任的时候,担心融入不了我们,把我们班每个同学的微信和QQ都加上了。”姜破说。

  “然后呢?”宁烊问。

  “然后他发现他被所有人屏蔽了。”姜破没说完又开始笑。

  “……你没有屏蔽他?”

  “哪能啊,像我这种周末不回家大半夜还在街上游荡的坏学生可是他重点专注对象,我那时刚加他就把他删了。”

  宁烊默了默没接话,心说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精准的。

  “我到现在也挺佩服老蔡的,你能想到他居然换了个新号来加我吗?还说自己是搜附近人搜到的。”姜破说到这,忽然得意地笑了笑,“虽然后来在英明神武火眼金睛的姜少侠面前原形毕露了。”

  宁烊嘴角一动,忍住笑意,可以想象到老蔡当时的表情有多尴尬。

  “不过后来和他混熟以后就知道他和其他老师都不一样,大家也爱私下里和他聊天斗图。”姜破说。

  别的不说,十班能遇到老蔡这样的班主任确实是踩了狗屎运,不然随便换一个其他班的老师,像姜破这种常年稳定在平均分以下的学生就要倒大霉了。

  车子转过一道弯,已经能望见不远处蘑菇似的几排房屋和越来越近的雪山。

  程青靠在驾驶座上,听他们聊了一路,精神居然还不错,说道:“快到酒店了。对了,你们晚上打算怎么睡?”

  这话问出来后,车厢里诡异地安静了一会儿。

  刚才说的起劲的姜破也半天没吭声,余光控制不住地往宁烊这边瞟。

  原本按常理,他们这一行三人都是男生,不论怎么安排住宿都非常方便。

  但偏偏宁烊不能和男生睡,而他们来之前房间就只订了两间。

  “现在还能打电话加个房间吗?”姜破问。

  他完全可以和宁烊一个房间,但是他怕宁烊会介意。

  短暂的冲动与兴奋过后,眼前的现实问题终于给了宁烊迎头一棒,让他得以稍微冷静。

  他搓了搓手指,感受刚才擦拭玻璃的水润凉津津在指腹蔓延开。他说:“我可以住附近的民宿,或者青年旅社也可以。”

  姜破:“……”他心里极快地掠过一抹不痛快,佯装看风景,转头盯着窗外。

  看吧,就知道他会介意!

  程青从后视镜看了他俩一眼,虽然有些疑惑车厢奇怪的氛围,但还是笑道:“我尽量问问吧,主要现在正好是雪季,很多人都是提前一两个月预定房间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万一有人正好退房呢?”

  “万一”这种词,对宁烊来说几率小得等同忽略不计。

  当程青打完电话告诉他不止酒店,其他民宿和青旅也都住满了人时,宁烊表现得毫不意外。

  “谢谢青哥,我就和姜破住一间吧。”他说。

  “!!”姜破猛地转回头来,挑眉看着他,目光灼灼,欲言又止。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宁烊问。

  “没……”姜破微微卡壳,目光牢牢盯着他的脸,仿佛要在他脸上找出半点可疑的神色,语气中充满了隐隐的不确定和紧张,问道,“你,你真要和我住啊?”

  “有什么问题?还是说你不习惯和别人睡一间房?那我和青哥一起也是可以的。”

  姜破:“……”

  他脑子里顿时就蹦出两个大字:我操!

  “不行!可以什么可以?青哥开车开了一路,得好好休息,你和他一起不是打扰人家吗?”姜破甩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充沛的理由。

  程青道:“我不要紧,要是真没办法的话,宁烊你就和我……”

  还没说完,姜破就突然横插进来,咬着牙,凶神恶煞地说:“小孩子说话大人不要插嘴!”

  程青:“……”

  宁烊:“……”

  就在这时,前面一辆车似乎因为车距和前车产生了擦碰,程青按下车窗探头查看情况。

  趁此机会,姜破凑到宁烊耳边,皱眉问:“你不会真打算和他住一起吧?你和他才认识不到一天!”

  宁烊抿了抿唇,说道:“不是你不想和我一起住?”

  “操......”姜破舔了舔后槽牙,“老子什么时候说不想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幻想一下自己和宁烊睡一张床就紧张得手心冒汗?操,毛头小子吗他是?丢不丢一中小霸王的脸?

  他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说道:“哎,算了算了,反正你和我一间,这事就这么定了!”

  宁烊看了他一眼,也凑过脑袋,低声说:“破哥,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特别像个恶霸吗?”

  “放屁!”姜破不服,“哥这颜值,那怎么也得安排一个不学无术公子哥的角色吧!”

  说完,两人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于是在抵达他们预定的酒店前,关于住宿这个问题终于完美解决。

  在前台登记完,程青就拿了钥匙就回房间补觉了,于是当天半天的行程就只有宁烊和姜破两个人。

  放完行李后,宁烊就和姜破就坐着免费摆渡车去了滑雪场。

  “你穿的还是有点少,这衣服摸起来一点都不抗冻。”姜破忧心忡忡地说,“山上零下二十多度呢,你怎么办?”

  “没事,体质好。”宁烊其实有点冷,但碍于自己已经给姜破他们添了不少麻烦,这点冷忍一忍也就不在话下了。

  两人买了三小时的滑雪卷,门票内就含有基础雪板和帽子,其他雪镜手套等装备干脆就借用了姜破的。

  宁烊还是第一次玩这个,拿到滑雪板后就有点新奇,忍不住踩上去轻轻挪了一下。

  没想到雪地滑得要命,宁烊踩一下没刹住,身体猛地往后仰倒,重重栽进了雪地里。

  ……还没开始滑,就先摔了个大马趴。

  周围还有不少游客在,见状都露出了笑容,宁烊颇有点没面子。

  偏偏某人还蹲在边上嘲笑:“哈哈哈宁烊烊,你说你是不是脚贱……”

  话音未落,就被宁烊的雪球砸脸砸了个正着。

  “靠!”姜破抹掉眼镜上的雪渍,恶狠狠指着他,“要不是看你摔挺惨你这会儿已经被我活埋了!”

  “埋吧,不活了。”宁烊自我放弃。

  姜破绷不住笑了,走上前伸手拉他起来:“摔一下就不活了?那你等会儿估计要‘死’好几回。”

  他也没有危言耸听,毕竟像宁烊这种第一次滑雪的新手,前两个小时能在雪地上站稳就算不错了,能自己慢慢溜一段已经算资质上佳,但这两者的前提都是一个字:摔。

  雪场上有句老话,叫摔得多了学得越快,就是这个道理。

  好在宁烊学习能力很强,摔了几次就掌握了基本技巧。

  他找了个雪道尝试往下滑,这里的都是新手,滑一半滚进雪里大有人在,倒也不担心丢脸。

  而比起他们这些半吊子双滑板,姜破的单板就显得格外酷炫牛逼——板面上画了五颜六色的喷绘,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英文单词“JUMP”。

  整体风格与他本人一样,嚣张中透着一股桀骜不逊的气息。

  “破哥,你不用在这陪我,去别的地方滑吧。”见姜破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看他练习,宁烊忍不住说道。

  滑雪场分不同等级的雪道,宁烊是初学者,只能在初级雪道练练,但这种雪道对姜破这种高手来说和在平地没什么两样,滑着也没意思。

  “把你丢下,然后自己玩自己的?这么不讲义气的事哥可干不出来!”姜破说。

  “……”宁烊支着雪杖慢慢朝他滑过去。

  别人穿个滑雪服、戴个头盔眼镜把脸挡住后不是像企鹅就是像北极熊,唯独姜破还能把这身衣服穿出自己的风格……也是帅得没边了。

  “干什么,摔累了啊?”他伸手在旁边的松树枝上刮下一大块雪团,在手里揉成球状,对宁烊说,“宁烊烊,看我看我!”

  宁烊下意识抬头,在看见他做出的那个动作的刹那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此时闭眼已然来不及

  果不其然,刚刚还帅得没边的姜大傻逼把雪球轻轻往上一抛,腰往前顶,再次把自己弯成一张长弓,喊道:“姜氏绝招第二式——前列腺停雪球!”

  宁烊觉得自己眼睛疼:“……”

  但疼完,一阵憋不住的笑意便从他胸腔猛地爆发出来:“操,真他妈绝了。”

  这傻逼绝招简直长在他的笑点上,姜破做一次他就笑一次,根本无解。

  而由于身体的过度颤动,宁烊脚下一滑,又一屁股坐进雪地里,和面前咧嘴笑开的少年在雪地上落下一道清晰的剪影。

  “你再创个第三十六式,我肯定给你写本书!”宁烊笑得喘不上气。

  “这是你说的啊,给哥记住了!”姜破走过去把他拉起来,“有这么好笑吗,我笑点这么低现在都不笑了。”

  ……你还有脸说?被谁传染的心里没点逼数?

  宁烊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解开鞋子扣带,从双板上下来:“走吧,别无聊玩前列腺了,陪你去那边滑。”

  作者有话要说:姜破:看我前列……

  宁烊:不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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